町畔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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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缘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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吠月

*死藤茶解禁2/3
这篇基本上我去理想中女孩子谈恋爱的感觉了,是即兴灵感。

*吠月


“龙美龙美……”治子在烟燃尽之前低语,她将黑冰置于身侧,满嘴吮了一口尼古丁灰屑,烟草的苦涩顺着口腔爬进胃里,治子不太舒服,因为这个夜晚也没有龙美。治子望向窗外,那头被粉嫩嫩的窗帘遮住叫人看不清暗明,她随意找了双拖鞋下床,掀开帘子定睛一看,外头的天黑漆漆,这色彩像极了龙美发尾仅有的墨,这滴墨存在于那花样年华的少女头发上竟显得瞩目。在之前治子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亲吻龙美的头发,从顶一直蔓延亲到尾部,没有一丝空隙。治子打开手机,现在是3点46分,不早也不晚。治子有点像重新窝回床里头,好好睡上个回笼觉。她是这样想,也是这样做。把拖鞋随脚一抛,也不晓得这就飞进了那个角落,她蜷缩在床角,用尽力气裹成团,“龙美呀龙美,我有点冷。”治子不觉得哪里疼,甚至她死命按压绷带下的伤口崩开了都没觉得有什么,却唯独受不了这刺骨子里头的冷,这冷要把她冻僵,要让她睡不安稳。这太狼狈了,治子想。



最后治子还是睡了过去,醒来时已是天明之时。治子到处翻找昨夜被踢的不知道去哪的拖鞋,她看到了,在床底下。她趴下床底,不脏没啥灰尘,就是在海边的屋子容易受潮,地板有点湿。治子把拖鞋拿出来,手一滑不知道触碰到那里,有点冰凉,像是项链一样的东西。她摸索会,在被拖鞋压住的地下摸出来,她看,是条坠着黑月亮的项链,在背面刻着个Crazy,很小很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。治子说:终于找到你了。她将拖鞋又一次抛开她的身边,紧紧攥着,就是攥着心脏,生怕它逃跑。这项链是龙美送的,是在夏日祭的摊子上淘到,治子还记得当时龙美一眼相中,附在她耳畔:治子小姐,我们的深情该如何称呼?治子沉思会,唇齿无意识的咬着刚买的草莓,crazy love,两个疯子的爱情。龙美说好,转头就向老板说在黑月亮后头刻个crazy。治子感觉口中腻着草莓酸涩,她皱眉。



今天的草莓很腻。治子对着龙美说,龙美微微一笑,她亲了口治子。她说:因为我甜的更适合美丽的治子小姐。治子随口就吐掉黏腻的草莓,张口就咬住龙美的唇。她们拥吻在夏日祭的街道上,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之中,治子死死盯着她,我爱你呀我爱你。龙美听到治子在亲吻后的自白,她想笑却生生憋着,像安抚幼稚园小孩边哄边道:治子是否可知女人在亲吻后的话不可信?治子没出声,只是紧紧攥紧了龙美的衣服。



治子沉默站在床前,她一眼就能视见门口的川町河,然后默然。治子至始至终都无法忘记和龙美头回见面的感觉,是在家门口前的川町河桥畔,那头芦苇高长,旭旭花絮飘飘然,甚少会有人经过,顶多是误入路途的小动物践踏植物的声响,其余时间,治子从未见过任何人。也不知龙美是如何寻到此处。那天下着小雨,雾雨蒙蒙治子打着伞,挺立于缠绵绯色之中,恰似一叶飘然烟雨中。龙美冒然闯入其中,她大概是走的茫然,全身被雨点打的透彻。这春季的雨绵绵,却也能令人冷的刺骨。治子上前递过伞,龙美宛然一笑道了声谢谢。治子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女孩。她笑起来宛如接天池水里头傲放芙蓉,又似游弋金鱼潇洒不羁。治子想,她的头发是多么的好看,那是海浪的颜色,泛着白的海沫色充斥发尾,上头却是墨得发愁的深色。她太好看了。治子邀请龙美到家中换身衣裳,她道:你好,我是太宰治子。



龙美笑的答:治子小姐,在下芥川龙美。



治子叹了一口浊气,她对着天不知道说什么。找到床一侧的手机翻出通讯录,里面没什么人,最上头是龙美的。她神情恍惚,手抖拨到龙美的电话,那一刻治子屏住呼吸,她无时无刻不盼望着龙美能接过电话,对着她说治子小姐午安呀。可这没有,电话没有通,治子知道的,也不会通的。治子默然:龙美,我想听听你的声音啊。她多希望在那日的川町桥畔不曾于芥川龙美相遇啊,可人的情意从来不由自制,像不期而至的鸟,像走上悬崖的脚,谁也不知道飞鸟何时降落,深情亦如深渊,一步踏落,回首罔及。*


恍惚间治子似在门外听到芦苇丛里头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,治子没有动,在门口停留了好长一段时间,她终究拽起钥匙,往丛中走。治子每走一步,心脏都在强烈的跳动,她能感觉到里面的不寻常。当治子走近时才发现,在从中发出声响的是只猫,大概是只野猫。治子猜测。即使如此它的皮毛也独特的不常见,治子觉得眼熟至极,像什么呢?治子死抠这指甲,一点一点咬下,像龙美的头发。可她觉得不可思议,龙美呀龙美就像被永生永世囚禁于此,定和着芦苇林脱不了干系。治子伸手去抱住猫,那猫温顺甚至于亲昵的舔舔治子的脸颊。治子摆弄着猫的胡须,她说:你叫龙,我亲爱的龙。

家里多了个新成员后屋子里氛围便不再如往常那般生硬,治子坐在沙发上看着龙摆弄桌台上的柑橘,治子想,这肯定不是龙美。治子第一次知晓龙美可爱的缺点是在夏日祭之时。那是的柑橘上市,即使远隔几里也能闻到扑面而来的橘味,这对于龙美而言却令人窒息。炽热的气息混合着柑橘腐烂气味,龙美作呕,控诉治子小姐带回柑橘的行为。治子颇为好奇,就像龙美也不喜犬类动物一样。治子小姐曾问:哎呀龙美为甚不喜橘呀……她闪着眼眸,这一看就是一下午。龙美难得没有笑意,突然就开始大哭,边哭边嚎“我,是个空壳啊。”


“真的空壳一个,彻头彻尾空无一物。”*



她将橘子掰开,随意抛到地上狠狠踩在脚下,橘汁四处溅落,模糊了治子那双鸢色的眼。治子觉得龙美踩在脚下的不仅仅是柑橘,她环住龙美,企图通过亲吻给龙美理智。她瘫坐在地上,大哭,哭的像个三岁孩子:治子……我的治子……治子沉默。



龙美是何时消失的呢?治子最近抱着猫咪龙,斟上一壶酒,点燃一支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。对于龙美的离开治子不晓得。只知一觉醒来身侧的枕边人便再未回来过,治子何曾不懊恼绝望,但每次失落后总盼望龙美只不过是回去了。回到她不爱柑橘的地方去了,很快就回来,很快。那时钟指针倒是越转越快,刹那间,一个星期没了,几个月全没了。龙呀,龙美为什么要走……治子觉得她定是脑抽了,莫不然为何回去询问一只猫咪。她大口喝酒,恍惚间就在这别院里头,治子回忆起和龙美一起喝酒的模样。龙美酒量一向是出了名的一杯醉,那天有恰逢喜事,当然具体的是什么治子也无从知晓了。



只知当日龙美兴奋一下喝的高,但她酒品好的不得了,喝醉也就乖乖待着。治子一下兴趣来了,愣是拉着龙美坐在外头迎着月光。可此时的治子小姐没有龙美了,只有一只喵喵叫的龙。治子小姐大声嘟囔到:我要龙美啊!有委屈似的“龙美,这春天可冷了。”












*处为引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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