町畔川

我要蒸发哦
有缘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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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晩はお月さん

*太芥
复健失败产物

在太宰治离开港口黑帮那段醉生梦死的岁月里头,我是依靠着在先生送的本子上写着满满,满满他的名字得以度过。并非没想过要去寻找先生的打算,甚至萌生一种找到海枯石烂,饥寒交迫至呼吸停止为止也要寻见先生半分影子的念头。而当我真正跑遍横滨的大街小巷,先生常去的场所,甚至于早些时日无意间知晓先生曾生活过的地方,我才不得不承认,若是先生有意消失无影无形,我根本不可能寻找到他半分踪影。纵使我晓得他一定还在于此。

我冷透了身子骨,脊髓里头侵进寒与沮丧,这挤压着我的神经,一点一点绷紧直到僵化衰老死亡。我驱驶萎缩四肢磕磕绊绊行走,来到后院种满雏菊,那是太宰先生一遇晴天下午必定要来的地方。他总是躺在休闲舒适的躺椅,摇摇欲坠将整个身子挂在里头,摇啊摇,时常我会陪坐在一旁。我通常在发呆,呆滞的死盯着眼前摇曳雏菊,当然更多时候是撇这先生。这是我们唯一安宁的时间,没有繁琐的训练和萧索枯萎的野花,我硬生生扯着外壳,拽着嶙峋的骨,有刺痛,有银河铁道划过轨路的细微声响。一切悄悄地,先生安稳睡着为数不多的午觉。

可真当我走进雏菊的后花园,仔细端详才恍惚发现那些本该盛开绽放的骨朵枯萎腐烂,充斥点缀着残阳的寂寞。太宰先生离开多久了?我窝在躺椅上思考,或许是上一次火拼后,亦或者是最后一次训练时先生深情望向海面,他说:龙之介,这里充斥着孤独。

这是先生第二次唤我龙之介,第一次是在初到港口黑帮的晚上,这个男人字正腔圆念叨着芥川,芥川龙之介……他平日里是不叫名字的,充其是在被太宰先生狠狠击打在地浑身疼痛时他会大声的,没有任何感情叫我芥川你要爬起来。他说话轻飘飘,似白鸟的羽毛,仿佛下一刻就逝失于宇宙。我曾无意间瞅进太宰治的眼睛,太复杂了,那里有枯萎败落的雏菊和破碎的星,有靛蓝色背景下延展着灰色的荒原,有烟草燃尽堕落的灰,唯独没有站在先生面前的我和整个训练场。这像极了那天先生陈述的孤独,迷茫不知所踪。

终究我采了一束菊花,根茎上还残留些许泥土的芳香,我将它们捧入先生办公室,插在窗台白花瓶里头。转头便将门带上,我对着站在墙角等待我的中也先生递了一支烟,在这弥漫尼古丁沉醉的熏香里,我听见自己说:游击队的办公厅便就这间吧。










我看着你持刀而来,并且指给你心的位置。是经我允许,你才有伤害我的能力。

fin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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