町畔川

我要蒸发哦
有缘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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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溺于玫瑰流蜜之处

乐园港女子图鉴:

文/ 伦@🌙


我们最后见面了却交谈,默不出声愣坐着沙发上相拥,老式台机播放的画面愣是过几秒就闪过雪花点。她不爱看崭新的机子,她曾说那像被人拔了皮毛染上作恶色彩的伪品,破旧的东西不难找,要的也不过是这味道。江负啊。她突然发声,神色凝重我慌张将手置去紧紧抓住她的手臂,我告诉她:流下来留下来。她微笑总是如此依旧狠心扯开了我的手,狠狠摔在身侧,别来了江负,这不是你呆的地方。她如硝烟般消散,无影无踪。空留下那寂寞孤独终老和烈酒相伴长眠的群青。


山总究是走了,酒没留下她,烟没留下她,鬼老师亦是。她悄无声息得过一如她走的也悄悄然。我们从未在一起(至少我是这样认为),我们在黎明中走向黑暗,在夜晚等待光终究照耀天地。她倒是爱烟,嗜烟如命,就忒爱那草莓爆珠,我未曾试过,却觉得她吸烟的模样甚是好看。烟圈晕染开直得留下气,微弱的同夏季漂泊的雪,冬季灼人的火。山她总是拿着烟在我面前晃荡,可偏生她打小身体就不好,胃病啥的都是时有发生的事,她从不告诉我。低下头妄图做不知情,我疼,恨不得抢过她的烟甩手就往楼下扔,但我不敢,我蹉跎着时间,时间选择放弃了我。


我曾对她说:我们去旅游,把看到的景拍下来集成册。她笑,说好。我欢喜,调头去房间里拿出单反,她说不急。那天的冬天在车站里头人烟混杂气味弥散是相互交错,下着小雪缠缠绵绵。她一脚踏上列车门,头上偶尔散落着雪,像是山半腰上傲立独枝的雪梅,左手一手提着一袋子火鸡面右手抱着我在上次去商场买的棉花糖,是草莓味。她是不是回头看看我,我如今清楚的记得她当时说的话。“我们来做亡命鸳鸯。”我笑,抬手抚上脸颊旁的碎发:那你可要照顾好你的小仙女。她的眼眸漆黑,直直望去看不透底,我看见了,她眼底有意无意溜过的冷漠。我想起有次半夜她盯着时钟上的指针,从床头柜里头翻出一张旧照片。很凄凉,黑白的。她说,那是她母亲在儿时村里碰到的算命先生,我看着她禁闭双眼,下意识握紧她的手,苍白无力毫无血色的干枯如树枝。周万山说:他怔怔的盯着我,死死的,随后他开口’你太冷漠’摇摇头走了。我不知说甚,没开口。


我们巡了了清净的地方坐下,周围没有什么人,她作势去打热水泡火鸡面吃,我找柜台要了个杯子,从包里掏出雀巢,是速溶咖啡,偏甜,就着棉花糖就这样吃。我视到她被火鸡面辣的张不开嘴,泪眼汪汪往下掉,一边哭一遍用手抿开泪珠,继续吃。我递杯水,她说好吃好吃。说着边咯咯大笑,谁他妈不是个小仙女。车厢里的气味不好闻,熏得令人没了脾气,着鱼龙混杂的到了胃口。


夜里总是来得早,悄悄爬上床。她拿起奶油爆珠,她说她换口味了,草莓不好吃了。周万山没卸妆,眼睑的鱼龙鳞片闪耀发光,似天鹅夜的雪绒,轻飘飘。她嘟起嘴,mp3里头的音质似乎不太好,有点漏音,我们不说话悄悄地看着月。倒是漏音的声音大,我隐约听到还我净土和烟。她嘴上ysl金管唇釉还没擦,是我喜欢的色号。我们走吧江负,你别来了,别来了。我不听,不会走,这才陪你过完几个生日。她没笑,这次严肃至极,没有咯咯笑的意思。等等我等等我好吗。我请求。


她没理我,翻箱倒柜抽取里头的安眠药,她告诉我睡吧,我说一起。又是那种悲剧的神色,我们最终各自吞下要,慌忙之中我似看见车停滞在前的红光,药性上来得快,我昏昏沉沉。然后我似听到了她的声音:江负……伦最不上了,我们是天边的蝴蝶。随后被身边嘈杂的声音吞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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